病人原本还很安静，等到医学生拿出婴儿手臂粗细的针管，准备往她体内注射麻醉药时，她忽然挣扎起来。

“颜小姐的哥哥已经到了。”

“司俊风，你别这样，”她忍着哽咽说道：“你已经尽力了，这件事不都是你的错。”

“那天我们都去，”她说，“必要的时候，你们帮我骂程申儿几句。”

工作人员脸色渐渐难看，他在心头暗骂，已经给足了面子，也因为你是酒店客人才这样，但敬酒不吃吃罚酒，他们就不客气了。

不是说让她等他吃饭……不过以司妈的脾气，半道将他带来的也说不定。

程申儿见目的已经达到，不再多说，抬步离去。

程母大概知道，派对上发生的事情对程家声誉影响很大，而这件事跟申儿有关系。

晚上，司俊风说有个视频会议，他暂时离开房间，让祁雪纯早点睡。

于是她先去了一趟附近的农家，换了一身衣服，然后从农场小路进入。

程申儿去了，回来后告诉司妈，“医生说他没事，流鼻血是因为内火太重。”

想想祁雪川，她原本对祁家生出的那点依恋和温暖，一下子都散了。

司俊风没说话，他也只是感觉，并没有派人盯着祁雪川。

他不是没勇气，只是他一个人，程家人不会让他进门，更别提见到她。

窗外，已经亮了一整天的天光渐收

跟祁雪纯讨论八卦，八卦也变得正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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